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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新消息 > 追記河南省新縣人大常委會原副主任許光

舊藍布衣、洗得發白的軍褲、壹雙黑布鞋,翻來覆去,照片裏的許光總是這壹身“行頭”——   許光去世後,許道昆經常拿出父親的相冊,壹看就是半天。在他眼裏,父親雖是開國上將許世友長子,卻永葆樸素本色。從1965年回鄉“代父盡孝”,到帶領山區群眾解決“通電”“通話”難題,再到絕不利用父輩影響謀半點私利,父親的好品質永遠也學不完。   盡孝助人,是天經地義的事實木復刻家具   36歲那年,許光面臨人生壹個重大抉擇:在海軍工作13年的他,已成長為北海艦隊的首批艦艇長,留在部隊,肯定前程無量;然而,父親許世友惦記老母,讓他回老家照顧奶奶。替父盡孝,就意味著舍棄。   面對父親的殷殷重托,他默默打點行裝,回到大別山,調任新縣人武部普通參謀。此後,除了工作,照顧奶奶成了他的全部使命。 實木家具   奶奶習慣住鄉下,不願住縣城。許光用父親寄來的錢,買了壹輛自行車,縣城鄉下來回跑,有時還不得不在山裏趕夜路。只要壹有時間,他就住在鄉下,陪奶奶說知心話。鄰居都知道,對於這位壹手把他帶大的老人,許光近乎百依百順。   半年後,94歲的奶奶去世。部隊有意讓許光重返軍營,被他婉拒,原因還是“孝”。此時,伯母不幸離世。許光送走伯母,開始照料膝下無子的伯父。之後,又是照顧母親。轉眼12年,許光送走5位親人,為9名老紅軍遺孀養老送終,並從工資中“擠”出錢,資助紅軍後代130多人次。   提起許光,田鋪鄉河鋪村的朱慈柱忍不住撲簌簌掉淚:“沒有他的資助,我們姐弟幾個不可能活下來。”   那是1957年的壹天,許光回鄉時,看到壹名婦女在墳前大哭,壹問才知,她的丈夫早逝,她拉扯5個孩子,整天挨餓。許光見狀,當即掏出80元。之後,他每年資助這個家庭兩次,每次40—50元,連續9年。   那時候他家有奶奶、母親和4個子女,許光的生活壹直比較拮據。可每次見到需要幫助的人,他都毫不猶豫地捐助。   老伴楊定春回憶:有個外地人到新縣買化肥,找到素不相識的許光。許光聽說農事要緊,幾番奔波,協調來化肥。對方出於感激,買了些時令水果,許光說什麽也不肯收。   許光曾和同事說:“我看不得苦難中的人,每次看到就生出深切的痛苦與同情。”他工作下鄉時,為自己定下了“三不”政策:不喝酒,不吃肉,不免費吃群眾家的飯。   “父親讓我回來,不僅是對奶奶盡孝,更是對曾經飽受苦難的老區人民盡孝!”許光立下遺囑,把20萬元積蓄全部捐出,用於公益事業。   為了“通電”,摸爬滾打300多個日夜   信陽市新縣曾是鄂豫皖蘇區蘇維埃政權首府所在地,是劉鄧大軍千裏躍進大別山的落腳地。走進縣城,恰逢今冬第壹場雪。入夜,華燈初上,亮光閃閃,點綴大山。   然而,上世紀六七十年代,這裏“壹個燈泡亮全城、壹個喇叭響全城、壹根煙工夫逛全城”。從軍營回來的許光,壹頭紮進家鄉建設中。   1969年夏,許光擔任新縣人武部軍事科長兼縣郵政系統軍代表,負責建設千斤鄉159微波站。當地海拔500米高的王母觀山根本沒有路,設備靠人背,機械靠肩扛。他帶領群眾,在山林裏摸爬滾打300多個日夜,終於建成微波站。“新縣和外界通電話了!這對山裏人來說,比過年還高興。”新縣原常務副縣長韓文定說。   此後,許光又帶領民兵架設高壓線路。幾噸重的電線桿,他和戰友壹根根往山上扛,再壹根根“栽”下去。35千伏的高壓線路架通了,老區家家戶戶用上電燈。   新縣人武部原軍事科副科長丁進先說:“他只想盡快改變家鄉面貌,幾場‘硬仗’打下來,變得又黑又瘦。”   “不能在軍營施展抱負,就要在家鄉有所作為。”許光在寫給父親的信中這樣說。   1987年夏,新縣連降大雨。壹天淩晨,已擔任縣人大常委會副主任的許光,接到暴雨警報,立刻起身,趕往出現險情的箭廠河、陳店、郭家河等鄉鎮。走到半路,吉普車猛地陷入壹米多深的排水溝。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許光被狠狠甩到擋風玻璃上,當場昏迷。經過10多天搶救,他終於脫離生命危險。   傷情稍有好轉,他又趕到水庫,和民兵壹起扛麻袋、堵決口。在那場50年壹遇的特大洪水面前,新縣的水庫安全度汛。   廉潔自律,絕不利用家庭關系謀私利   許光故居。窄得只容壹人行走的樓道、斑駁的地面、泛黃的墻壁、露著海綿的自制沙發、壹張褪色的木桌、壹臺老式吊頂風扇……簡陋得讓人疑問,這是將門之子住的地方嗎?   別人搬家,越搬越大;許光搬家,越搬越差。在人武部時,單位分房,他該分到壹處團職房。可他主動讓給外地籍職工。轉到縣人大後,住房面積不增反減。好不容易分到壹處較寬敞的院落,可沒過兩年,單位蓋家屬房征不到地,許光無償讓出地皮。家屬樓建好後,他又搬到壹套60多平方米的舊單元房。   “絕不利用家庭關系為自己謀壹點私利。”他踐守著對父親的承諾。   許光曾放棄三次“進步”好機會:奶奶去世,部隊讓他重返軍營,他謝絕;1982年,省軍區擬提升他為信陽軍分區領導,他卻主動轉業;1985年,許世友將軍去世後,武漢軍區壹位領導想調許光到軍區機關,也被他婉拒。   有人說許光真傻,放著現成的梯子不去爬。他聽了笑笑說:“不靠真本事,光想靠關系,爬得越高,跌得越重!”   對子女,許光的要求近乎苛刻。他撂下狠話:“我早把‘高幹子弟’的帽子摘掉了,妳們更不能再戴!”   兒子許道昆高中畢業時,恰逢許世友的老部隊在新縣招兵,許光又擔任縣人武部副部長、征兵領導小組負責人。許道昆壹個勁兒想參軍,但年齡不夠,沒能過許光這壹關。   在生命的最後壹段,許光住進了廣州軍區武漢總醫院。入院時,院方考慮病人是許世友的長子,允許費用緩交。許光堅決不同意,非要親眼看到兒子交兩萬元才肯住院。   女兒許道江想讓父親住條件好點的病房。許光卻說:“我是來治病的,不是來享受的!”為避免“待遇超標”,他提出“三不原則”:不用進口藥、不做過度治療、不給子女添麻煩。   住院20多天,他就鬧著要回新縣,“新縣多好,有山有水”“這要花很多錢,我是壹個普通的家庭,沒有那麽多錢。”   2013年1月,許光回到新縣壹個月後,突發心肌梗塞,搶救無效去世。數千鄉親自發前來,揮淚為他送行。   鄉親們說:“他從沒把自己當成開國上將的兒子,只把自己看作壹名普通的共產黨員。”